芷江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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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27 & 180270 】春日序曲

2021.10.14沢田纲吉生日贺文


《一些奇怪的平行世界的无脑爱情故事》

作者:十年不上野鸥猜


⚠ 全文1.3w字,为了良好的阅读体验,建议您在WiFi环境下阅读 (╹◡╹人)

⚠ 架空世界设定,严重脱离原著设定的OOC同人产物。介意勿入 ୧( ˙Ⱉ˙⠕)୨

⚠ 我流小作文基本原则是:“这次我帮你,下次你替我背锅、我抢你老婆” ✧(≖ ◡ ≖ 

副cp看着开心就好,不准吵架 ( '-' )ノ)`-' )

⚠ 不会细化扩写,我很菜,我不会 ₍‧ꀈ˙⁾՜


生贺还是甜的好~ ٩( ᐛ )( ᐖ )۶‬‬‬‬‬

祝各位食用愉快ヾ(≧∇≦*)ゝ

纲吉宝贝生日快乐噢ღゝ◡╹)ノ♡


本篇建议搭配BGM一起食用♪⁺⸜(●˙▾˙●)⸝♪✰丹下桜《春宵情歌(さくらヴァージョン)》




沢田纲吉最近多了项名为『梦游』的日常运动。

这项不怎么正常的运动是从3月27日开始的。


——现在是4月3日。

——已经是第7次了。


最先察觉到不对劲的是当事人沢田纲吉。


那天早上,昨晚因为感冒早早就休息了的沢田纲吉刚一睡醒,就率先预知了危险——

“啊啊啊!又睡晚了!要迟到了!怎么办!?会被云雀学长咬杀的——”

就在他激动地跳起来的瞬间,他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他早就已经到学校了,不仅到学校了,还是最早到的。人刚刚就是从班里的座位上弹跳起身的。


细思恐极……在沢田纲吉迄今为止的人生中堪称年度恐怖故事第一名——

我昨晚明明是在家睡觉的啊!

为什么我睁开眼睛自己就到学校了啊!?

闹鬼了吗……不会吧……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该不会是Reborn那家伙又在整我吧!?


沢田纲吉以为这是Reborn恶作剧的结果,但是Reborn说他昨晚可是一觉睡到天亮。


沢田纲吉一头雾水:“那我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学校啊?我明明就是在家睡觉的啊!”

Reborn提议说:“嘛,你想知道是怎么回事的话,今晚让狱寺和山本来家里和你住一晚不就行了。”


那天晚上狱寺隼人和山本武兴高采烈地走进了沢田纲吉的家门,隔天早上浑身是伤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沢田纲吉的家门。


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昨晚,感冒加重了的沢田纲吉谨遵医嘱,饭后半小时服用了感冒药,药效上来后困得不行的他早早地上床休息了。

狱寺和山本原本正在打牌,见他睡了,就停下了游戏,把大灯换成了夜灯,随后躺在地铺上休息。就在狱寺和山本准备关灯睡觉的时候,沢田纲吉从床上醒了过来——

准确地来说,是人没睁开眼睛显然还没睡醒,但身体已经从床上弹起来了。

在狱寺隼人和山本武震惊的目光中,沢田纲吉开始有条不紊地换起了校服,还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然后穿上鞋走出了门。

就在狱寺和山本犹豫着要不要阻止他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Reborn跳到了山本武肩上,示意他们跟上去。


三个人跟了沢田纲吉一路,一路跟到了他们无比熟悉的并盛中学的门口。三人跟着沢田纲吉走进了安静的校园,在一个拐角处偶遇了正在巡视校园的风纪委员长云雀恭弥。


本来么,看到沢田纲吉的一瞬间,云雀恭弥还有点意外和惊喜。

但当他看到跟在沢田纲吉身后的几个人之后,心里这点惊喜就转变为了恼怒和不快——大晚上还来学校群聚的草食动物和杂食动物,绝对要咬杀掉。

首先要解决的就是那两个总是缠着小动物的臭虫。

云雀恭弥掏出浮萍拐,二话不说直接开揍。


正常来说,面对这种情况,沢田纲吉的第一反应肯定是逃跑。

——像兔子遇到了狼一样跑得飞快。


可今天沢田纲吉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别说逃跑了,他恨不能整个人挂在云雀恭弥身上——沢田纲吉第一时间用一个飞扑冲刺到了云雀恭弥右手边,接着在云雀恭弥惊愕的目光中一把搂住了他的腰。


狱寺隼人和山本武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瞪圆了眼睛,连Reborn那张向来处事不惊的脸都短暂的出现了裂痕。

当事人沢田纲吉则在事后一脸“天真无邪”地提问:“真的吗?可是我怎么能确定你说的是真的呢?我什么印象也没有啊!你真的没有在诓我吗?”


无人关心云雀恭弥泛起潮红的耳朵。

除了他自己。


云雀恭弥很清楚地感受到,一股奇异的灼热感从耳跟蔓延到了他全身,刺激着他的心脏,入侵着他的神经。

——最直观的表现就是,自己耳朵红了。

幸好有头发的遮挡,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


云雀恭弥试图通过科学的解释来理解自己的不对劲,首要任务就是甩掉粘在他身上像树袋熊一样的家伙。

他原本想用温和一点的办法让对方从自己身上下来,不料却被人越抱越紧。


看着沢田纲吉缠着自己一副说什么不肯撒手的模样,云雀恭弥索性改变了战略,放弃用拐攻击,直接点火开匣子放小卷出来扎人——首要攻击对象就是狱寺隼人和山本武。

试图把沢田纲吉从云雀那抢回来的山本武和狱寺隼人眼看救人无望,只能展开反击。

面对狂风骤雨般的攻击,强大如云雀恭弥也感到了些许吃力。就在狱寺的弩箭和山本的剑刃即将划破云雀的身体的时候,沢田纲吉挡在了云雀恭弥身前——

这场令人感觉莫名其妙又胆战心惊的战斗最终以Reborn出手挡下了这些攻击作为结尾。

作为人情,云雀不怎么高兴地离开了。

离开前神色复杂地看了罪魁祸首一眼。

沢田纲吉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像条死掉的鱼——一动不动地瘫在地上,睡着了。


很难形容云雀恭弥那一瞬间是什么心情。

一定要说的话,就像一张桌子摆满了被打翻的调味料。

五颜六色,五味杂陈。

给人的感觉怪异得很,像是哪里坏掉了一样——他总想破坏点什么,好借机平复一下心情,冷静一下头脑。


云雀恭弥觉得自己可能是生病了。

很快就消失在他们面前。


他走了之后,Reborn把枪口对准了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沢田纲吉。

“我说蠢纲,你到底在搞什么……”东西两字还没说出口,Reborn忽然想起了前几天发生的一件事情。


——还真是会给我惹麻烦。

Reborn颇为嫌弃地扫了地上不成器的学生一眼,然后从山本肩膀上跳了下来。


“我有件事要去调查一下,蠢纲就由你们带回去吧。顺便帮我和奈奈妈妈说一声,我有事外出几天。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蠢纲就交给你们了。他要跑出家门就让他跑,你们也不用喊醒他,跟着就行。看他每天都梦游到哪些地方。”

“在我回来之前,按我说的做,明白了吗?”

狱寺和山本连忙应了声好。


Reborn很快消失在了他们眼中,经过战斗筋疲力尽的俩人扛起彻底昏睡过去的沢田纲吉,步履艰难地回了家。


第二天,被告知昨晚发生了什么的沢田纲吉不停地向他们鞠躬道歉,并万分痛恨自己昨晚怎么就没被咬杀掉:“云雀学长……那么记仇的一个人……我完了……绝对会被咬杀的……怎么办啊……QAQ”


接下来的几天,没有Reborn在身边给他支招的沢田纲吉生活在惶恐不安中,迟迟没有等来云雀恭弥的制裁,反而对自己新增的隐藏爱好习以为常。


现在,都不需要闹钟喊他起床,他就会准时准点出现在并盛中学2—A班那个属于沢田纲吉的座位上。准确的说,是无论他昨晚身处何地,隔天醒来一定是在自己的课桌上。

没有迟到踩点的日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的幸福极了。因为这样他就不用担心迟到会被云雀学长咬杀了。


提到云雀恭弥,沢田纲吉想起了之前体育课的时候,他偶然撞见了正在巡视风纪的云雀恭弥。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和对方打招呼的时候,对方却先一步离开了。

看着对方一言不发转身离开的样子,沢田纲吉的心里充满了怪异感:“好奇怪……云雀学长走了我应该感到轻松才对……可是心里怎么空落落的……而且是我的错觉吗?感觉云雀学长对我的态度好冷淡……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沢田纲吉思考着这个问题。

可惜过了十多分钟,他也没能想明白。


不仅没有得到答案,反而感觉到困了:“明明已经睡了很久……但为什么感觉好累……我最近怎么这么累啊……”

“好困……”

他趴在课桌上,眼皮和意识逐渐下沉,浓厚的睡意将他彻底地裹进了黑暗里。


窗外,白昼和黑夜将天空割裂出两种色彩,初升的太阳伸展了身体,温暖的晨光透过斑驳花叶来到了沢田纲吉的课桌前。

与之而来的还有一缕暗香幽浮的风……


沢田纲吉再次醒来,是在自己的卧室里。


多日不见的Reborn面无表情地翘着二郎腿坐在他的桌子上,快速翻阅着手中的资料。

见他醒了,帽檐下的脸骤然变色:“蠢纲,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Re、Reborn,你在说什么啊……解释什么?”

“别装了。你以为你能骗得过我吗?”

“……什么?”

“上个月25号,十年火箭筒故障,你被意外传送到十年后的世界,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打算好好解释一下吗?”

“……”

“你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游吗?你真的不明白原因究竟是什么吗?少自欺欺人了,蠢纲。说吧,未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

沢田纲吉罕见地沉默着。

或许是因为未来发生的事让他不敢开口,或者不能开口,沢田纲吉的双眼早已被阴翳晦暗所笼罩。


窗外,厚重的乌云笼罩了整片天空,滂沱的雨落了下来,重重地砸在了窗户玻璃上。

像控诉,像宣泄。

像悲鸣,像嘶吼。

就像他曾意外到访的那个未来一样。

祈求着,挣扎着,痛苦着,陨落了。


3月25日。


蓝波又双叒叕一次挑战Reborn失败,恼怒的蓝波决定召唤出十年后的自己打败Reborn,却不曾想10年后火箭筒发生故障,沢田纲吉被意外传送到了10年后的世界。


——这是十年后的世界。

时间是3月26日凌晨3点。


十年后的沢田纲吉,似乎还在忙于工作:书房里那张一看就很贵的红木桌上摆满了文件,电脑、笔记本和手机不断有新消息弹出,iPad上不断传来电子邮箱新接收邮件的提示音。

桌上被喝得只剩一点干涸的褐色液体的杯子残留着淡淡的温热,空气里弥漫着极为浓郁的咖啡味道。

沢田纲吉想起了Reborn喜欢喝的意式咖啡。


——闻起来几乎一模一样的苦涩味道。


“未来的我居然喝得下!?明明以前喝白咖啡都还觉得苦……未来的我口味居然会变得这么夸张吗?”沢田纲吉对此有些难以想象,“不过今天不是周末吗?彭格列居然有这么多工作要做……加班到现在也没做完……未来的我还真是辛苦啊……”

沢田纲吉对自己的前景表示十分担忧,不过这点担忧很快就消逝得无影无踪。

因为他注意到了放在咖啡旁边的,不用细看就格外扎眼的,用特大号红字标注了的一份文件。


一项秘密任务的行动报告——


目标建筑物已全部炸毁,『塔』已顺利完成。截止至今日上午,依然没有发现云守大人的行踪。吉里曼特家族所有成员的身份信息已全部核实完毕,相关资料已递交总部各部门检验核对。

巴利安独立部队刚才发来紧急邮件,任务现场发现了云守大人被折断的武器和带血的衣服,草壁先生和云豆受伤严重已被送往医院进行治疗,目前尚未脱离危险期。

根据现场残留的子弹以及血液的DNA结果来看,云守大人存在失血过多的可能,同时身上还有一定的数量的枪伤,长时间的失联意味着他的处境并不乐观。如果没有及时处理伤口的话,云守大人将会有生命危险。

『塔』行动小组第九支队向总部申请支援,希望总部允许我们将搜索范围扩大至全意大利,并派增100名以上的B级干部、30位以上的A级干部协助我们尽快找到云守大人的下落。


……10年后的……

我的……云守……


那不就是——


沢田纲吉拿起那份文件,快速地浏览起来。


『塔』,是由十年后的沢田纲吉和门外顾问Reborn,入江正一和白兰·杰索四人共同决议的,消灭吉里曼特家族的战略性行动计划——北意大利新崛起的吉里曼特家族,前前后后至少对彭格列家族和加百罗涅家族以及基里奥内罗家族发动了不下10次的刺杀行动。其中,险些被人用车撞入山崖的迪诺和γ受伤最为严重,其次是和家人去度假的笹川了平……

看着自己重要的伙伴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沢田纲吉下定决心要让吉里曼特家族为此付出代价。在门外顾问Reborn的建议下,沢田纲吉和同盟家族的白兰,以及巴利安暗杀部队召开了只有高级干部才能参与的秘密会议,确立了代号为『塔』的战略计划。

『塔』原先拟定的作战方案为:由六道骸、弗兰和山本武率领的先锋部队,和同盟的米尔非欧蕾家族的真六弔花一起出动,优先瓦解吉里曼特家族在北意大利的防御体系;再由云雀恭弥和巴吉尔及狱寺隼人三人逐一攻破重要据点和联络站;白魔咒部队率领百名A级干部和千名B级干部组成精英部队,按入江正一提供的吉里曼特家族据点分布图进行清剿行动;最后由巴利安暗杀部队进行彻底清扫和善后工作。

……


『塔』的行动报告和战略方案合并打印在了一起,即使采用双面打印,页数也高达一百多页。

不看封面的话,这一沓厚厚的纸张装订起来就像一册未发表的中篇小说。


换做平常,沢田纲吉需要一个月才能读完这样一本三四十万字的小说,而现在,心急如焚的他几乎是十目一行地看完了『塔』的行动计划,接连跳了好几页,终于在一堆杂乱的述职报告中找到了有关『塔』最新进展的行动报告——


紧急通知!


就在沢田纲吉准备接着再往下看看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自己突然被传送回了原先的世界。

当沢田纲吉想要再次前往未来的时候,10年后火箭筒却因为故障严重彻底损坏了。

入江正一和斯帕纳以及强尼二都表示缺少稀有部件无法修理,最终沢田纲吉只能拜托蓝波把它寄回了波维诺家族修缮。


那天晚上,沢田纲吉做了个梦。


梦里的云雀前辈浑身浴血,愈战愈勇,大杀四方。最后体力不支倒在了自己怀里,眼神疲累地在自己身上扫了两三下,确认自己安全无虞后就永远地闭上了那双好看的眼睛。


——这无疑是一场噩梦。


沢田纲吉醒来的时候,浑身冒着冷汗。

他安慰自己,一定不会有事的。

云雀学长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有事的。


——那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另一边,一向浅眠的云雀恭弥在睡梦中听到了沙发上那个小家伙呜咽的哭泣声——细弱的哽咽声被压得很低,像是害怕惊扰到自己一样。


云雀恭弥把床头的夜灯打开。

灯光亮起的一瞬间,小家伙的声音安静了下来。云雀恭弥清楚地看到它浑身一颤,全身的毛发都静电似地竖了起来,然后僵硬地转过身,露出一张哭得皱巴巴的小花脸。


——我又不可怕。

云雀恭弥想。


然后他从被窝里伸出左手,朝那家伙勾了勾手指,它就轻盈地跃上了他的床。而后被他一把抱进怀里,自上而下地撸动着后颈肉和背部。

“做噩梦了?哭得这么厉害……怕我的话就回去啊。不过那孩子是不是忘了你在我这儿的事了……”

小家伙没听见他说什么,只安心享受着他的安抚,很快又变回了一只可爱的小橘猫。


与此同时,十年后的世界。


紧急通知!

原计划于本月31日进行的清扫工作现提前至26日实行。同时,我们将舍弃原计划“无条件释放或轻惩无罪者”这一工作刚领,吉里曼特家族相关人员一律带回彭格列北意大利分部进行收押审讯。

如有忤逆违抗者,就地处决。



刚刚发布完紧急通知的沢田纲吉终于处理完了电子邮箱被挤到爆的收件箱,重要邮件已全部回复完毕,相关文件全都审批结束盖好了章。


现在是凌晨4点。

距离早晨例会还有5个小时。

除去洗漱吃早餐、整理衣冠的时间,自己还能睡4个小时。


在得知云雀恭弥失踪的消息后,沢田纲吉几乎是第一时间连线了正准备前往战场进行清除工作的巴利安暗杀部队,长达4个小时的紧急视频会议结束后,连夜变更了作战计划。

从昨天到现在,他已经连续工作了近20个小时。即使摄入了大量的咖啡来维持头脑清醒,但高强度的工作任务还是耗费了他大量心神,以至于现在,他的眼皮已经和大脑一样沉重——沉得像灌满了铅。


就在他起身准备去倒点白开水的时候,一道幻影停驻在他窗前,挡住了窗外那轮晦涩不明的玄月。


“这么强硬……真不像你。”

“……如果不是至今都没有云雀学长的消息的话,我是不会放弃原计划的安排的。”

“看得出来。毕竟你可是出了名的和平主义者,对待俘虏一向宽厚。如果不是某人在紧要关头失踪了的话,你一定会第一时间就释放他们。”

“特殊时期,特殊情况只能特殊处理。”


沢田纲吉为似乎对来人的突然造访一点也不惊讶,他不慌不忙地开了窗,请人进了屋,还顺手往热水壶里添了水烧开,又煮了壶新咖啡、拿了两个新瓷杯。


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很快出现在了茶几上。


“嗯?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喝意式咖啡了?平时不是不喝咖啡的吗?喝也是喝没品味的卡布奇诺。”

“卡布奇诺提神效果不好。我去Reborn的库存间拿的。”

“那家伙这么好心?”

“超出原价两倍的价格和他买的。”

“我就说。”


“所以你大晚上的来我这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麻烦你喝完这杯咖啡就去加班。”

“我只是想来关心一下彭格列的首领罢了。毕竟你已经连续加班熬夜半个月了,再继续下去你的身体会出问题的。你死了倒是顺了我的意,不过我可不想喊你家那位亲爱的。”

“你有时间、有心情来我这开玩笑的话就赶紧去加班吧。巴利安还缺人手。”

“行了,不逗你了。我知道,你在担心那个家伙。我明天就去联系兰洽,让他帮忙找人。”

“多谢你的好意,骸。不过兰洽先生那边,我已经找过他了。他说有消息会通知我的。不用再麻烦他了。”

“……你……”


“兰洽先生是北意大利最强的人。我想他或多或少能帮我打听消息才厚着脸皮去拜托他的。不过到现在一点进展也没有就是了……”

“……这样的你,还真是令我不习惯。该说你关心则乱吗?”

“没办法啊,云雀学长不在,我还有我必须要做的事。我可不能拖累大家,更不能辜负云雀学长用自己做筹码换来的这点优势……吉里曼特家族,他们必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好了,别太逼自己了。我明天就带着千种和犬他们去意大利,人我会帮你找的。你快睡吧,别到时候人没帮你找回来你自己先累倒了。”

“好。多谢了,骸。”

“道谢的话还是等我帮你找到了人再说吧,Buona notte,彭格列。”

“Buona notte。”


六道骸走了之后,筋疲力尽地沢田纲吉瘫倒在床,毫不费力地进入了深眠。


刚睡了不到一个小时,他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


这一次,沢田纲吉的梦里,除了有重伤后倒地不醒的云雀恭弥,还有白兰·杰索诅咒般的低语——



“『塔』,一张象征着崩裂亡国、堕神高坠的不详之牌。”


“不是很合适嘛~世事无常嘛。代号就取这个了~”那时的白兰·杰索笑眯眯地向他提议了这个行动代号。

沢田纲吉向来对名字这些没有什么特殊要求,自己也懒得再想,索性就采纳了白兰的提议。现在回想起来,当初就应该拒绝白兰的提议,可以的话再揍他一顿。让他说话这么不吉利,说什么来什么,好的不灵坏的灵。也不知道究竟是嘴开过光还是乌鸦嘴,总之晦气得很。


“云雀学长出事都怪白兰。”

沢田纲吉埋怨道。


想到至今没有任何消息的云雀恭弥,沢田纲吉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再次陷入焦灼,他感觉自己的头一点一点变得沉重,鼻腔像生锈了一样,只能闻到腥味和浊气。腹部不断涌起一阵一阵的绞痛,直钻他的五脏六腑,让他的胸腔开始剧烈地颤抖。沢田纲吉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分家,心脏和肺还有胃都在离家出走各分西东,耳朵回荡着嗡嗡的回声和模糊的风声,还有自己混乱嘈杂的心跳声。他的额头不断有虚汗冒出来,衣服后背几乎被冷汗浸透。

沢田纲吉急促地张大了嘴来呼吸、喘气,以此来缓解大脑缺氧造成的呼吸不畅,和脑中被人打入长钉般的刺骨之痛。


半个小时过后,情况有所好转的他放弃了一开始想叫夏马尔过来看诊的念头。

“眼下最重要的是云雀学长的安危。我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再坚持一下……只要有云雀学长的消息,我一定乖乖地去看医生……”沢田纲吉攥紧了手中的戒指,心中第无数次祷告祈愿:“拜托你……一定要平安无事……云雀学长……”


窗外下起了雨,沢田纲吉的眼泪像玻璃窗上的雨水一样极速下沉,最终跌进更为浑浊晦暗的地方……


而这边,被噩梦惊醒的沢田纲吉已经彻底丧失了睡意,精神恍惚中他不由得联想到了那个『未来』。


沢田纲吉难以控制地越想越多,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现在看上去惨白一片,锥心刺骨的疼痛由内到外席卷了他全身,最终痛苦地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不知何时凝汇的眼泪在他翻身换姿势入眠时滑落,打湿了枕头。


“蠢纲,你没事哭什么呢?”

吊床上的Reborn不知何时睡醒了,还朝他举起了枪,一副“你好好回答否则我一杆子崩了你”的架势。

沢田纲吉本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下倒好,直接被吓得眼泪都没了:“我、我……我就是做了个噩梦……”

“做噩梦也能哭成这样,看来你的修行还是不到家啊——从明天起,训练时间增加三个小时。”

沢田纲吉一口气哽咽在喉:“诶诶欸!?你是魔鬼吗!!!”

“哼,训练时间再加一个小时。”

“我错了!我不该说你是魔鬼的!训练时间不要再加四个小时啊——”

“再打扰我睡觉就真的一枪杀了你。滚回去接着睡。”

“是……”


或许是和平行世界的自己有着非常相似的灵魂的原因吧,从那天起,沢田纲吉总能在梦境里听到十年后的自己祈祷的声音。

断断续续的,模糊不清的祷告声。

听起来是那样地虔诚,又那样地悲伤。


自从感知到了十年后的自己的担忧和痛苦,沢田纲吉就在无意识中产生了『保护云雀学长』的念头。而到了夜里,由这个念头引起的保护欲就会数以万计地疯狂滋长,催促着沢田纲吉赶紧前往云雀恭弥的身边。


“我要……我要保护云雀学长才行……”

“我一定、一定会,一定会保护好你的……绝对。”


云雀恭弥最近很困扰。

起因是某个小动物大晚上的不好好在家睡觉非要闯进自己的接待室里睡沙发,第二天一大早还和没事人一样二话不说地就走了。


“呜~”

一个软绵绵的声音在屋里响了起来。


云雀恭弥知道,这是沙发上的小家伙睡醒了在撒娇要吃的。

他熟练地燃起了火焰,小家伙就自觉地一路小跑过来,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然后伸出舌头愉快地舔舐着紫色火炎。


和主人不太像呢。

云雀恭弥看着它,想起某人平地都能摔的体质,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

随即又想起跳马似乎说过,“匣兵器反映了主人的内心。匣兵器的状态就是主人心情的映射。某种程度上来说,它就是你自己。所以要好好对它噢~”


云雀恭弥低头看了眼那个吃饱喝足正在他怀里找舒适的角度休息的家伙,心想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意味着……那个孩子也希望待在自己身边,和自己撒娇呢?


——这无疑是个好讯息。

只是某个小动物最近看自己的眼神还真是令人不快啊。


明明平时见了我就和老鼠见了猫一样害怕呢,有时还会逃跑。现在好像也还是这样,但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平常吗……”

云雀恭弥想到了些什么,开始琢磨起一些细节。

他想起了某天课间,沢田纲吉明明看到了自己,却没有和自己打招呼。他那时本来想提醒他带走某个被他遗落在接待室里的东西,但是对方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神情也怪怪的,他以为对方是没睡好,想着帮忙养几天宠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走了。结果一个礼拜过去了,对方似乎忘记了某个小家伙还在自己这……


又发生了什么麻烦的事吗……所以那家伙才这么不对劲。看来有必要调查一下了。

云雀恭弥想。


4月11日这天。

沢田纲吉再次梦到了『未来』。

他在梦境中又一次眼睁睁地看着云雀恭弥为了保护他重伤倒地,死在了他的面前。


“不要!云雀学长——”

沢田纲吉撕心裂肺地大喊着从梦中惊醒。


这一次,他身处的地方不再是他熟悉的课桌,也不是家中柔软舒适的大床,而是只有在交检讨书时才会光顾的风纪委员长的接待室——的沙发。

自己身下似乎还压着什么毛绒绒软乎乎的东西。

“难不成是抱枕吗?”


沢田纲吉的手不由自主地往自己身下伸了过去,然后他就听到了一声格外耳熟的叫声——

“呜~”

“纳兹!?什么时候——”

沢田纲吉还未能从久久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传来了接待室的门被打开的声音。


——是云雀恭弥回来了。


云雀恭弥刚结束巡视工作,回接待室附近的他大老远就听到了小动物的惊叫声。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匆匆忙忙地往接待室赶。结果一打开门,只看到两只小橘猫在面面相觑。


一看到云雀恭弥,纳兹立刻飞奔着扑进了他怀里,小脑袋一个劲儿地在对方胸口蹭来蹭去,尾巴上上下下地来回扫动着,发出了小猫咪一样幸福的呼噜噜的声音。

看上去特别高兴的样子。


正牌主人沢田纲吉看着可劲儿在云雀恭弥怀里撒娇的纳兹,感觉自己的心里酸胀酸胀的。

像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里发酵了一样,大量的气泡从心底浮涌上来,占据了他的心脏。

“这么高兴的嘛……明明我才是你主人吧……”

沢田纲吉小声地嘀咕道。

然后他就看到云雀恭弥点起火炎递到纳兹嘴里开始投喂。


沢田纲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云雀学长!你在做什么啊!你怎么能——”

云雀恭弥气定神闲地加大了火炎输出的力度,紫色流云般的火炎燃烧得更为绚烂了:“匣兵器本来就靠火炎来维持形态。火炎对他们就像食物一样。这家伙饿了,我喂它吃东西而已。你在大惊小怪些什么?”

“……不是,我……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纳兹它、它是大空属性的匣兵器……”

“那就更没问题了吧?我记得大空属性的匣兵器,特点之一就是可以调和其他属性的火炎。尤其是这种高纯度的死气之炎。”

“……是这样吗……”

“你不知道这些……那为什么你要把它寄养在我这?”

“我没有——我根本不知道纳兹它跑出来了!我……”


云雀恭弥正忙着给吃饱的纳兹顺毛的动作有一瞬间变得僵硬,纳兹“啊呜啊呜”地催了几声,云雀恭弥才继续刚才的动作。


云雀恭弥问他:“你不记得了吗?那天你晕到之后,这个家伙就一路跟着我回来了。”

沢田纲吉瞪圆了眼睛:“诶!?那天……是3月28日那天?可是我……我那时应该没有打开匣子才对……纳兹它究竟是怎么跑出来的?”

“我怎么知道。不过,有些事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解释一下?”

“什么?”

“沢田纲吉。”

“是!”

“过来。”

“云、云雀学长……”

“过来。不要让我重复第三遍。”

“是……QAQ”


沢田纲吉走到云雀恭弥身前,此时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到二十公分。

就在沢田纲吉疑惑着对方究竟要做什么的时候,云雀恭弥展开了行动——他把腿向前一迈,就让俩人之间所剩无几的距离变得更为紧迫,一张帅气的脸逐渐向他逼近,然后伸手一揽,自己就被对方抱进了怀里。


沢田纲吉整个人都愣住了,本来张开嘴想说的话都变成了模糊不清的āáǎà。

原先靠在云雀恭弥怀里休憩的纳兹此刻像一只液态的小猫咪,被紧紧相拥的两个人夹在中间,发出了不悦的叫声。


只是很显然的,两个人目前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压根儿没有心思搭理它。


“云,云雀学长……”

“叫我干什么?”

“不是,那个……就是……”

“我问你,刚刚喊我做什么。”

“没、没有,我……”

“撒谎会被我咬杀的。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我……”

“你什么?”

“我就是……就是做了个噩梦……没什么的。”


因为距离挨得很近,所以云雀恭弥清楚地察觉到了,沢田纲吉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剧烈地颤抖。被夹在俩人怀里的那个小家伙也跟着抖了起来。


云雀恭弥抬起手,像之前安抚纳兹那样,在沢田纲吉的后背轻轻地拍了拍,试图让炸毛的小猫冷静下来:“是关于我的梦吗?”

“嗯……”

“梦的结尾呢?”

“……”

“你不回答,看来结尾不太好。”

“……”

“……‘我’死了?”

“……”

“那还真是没用。”

“请不要这么说!那只是……只是一个梦而已!都说梦和现实是相反的!云雀学长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才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死了!”

“你这么急着反驳我,是因为担心我?”

“肯定会担心啊!”

“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我受伤,你会担心我?”

“因为云雀学长是我很重要的伙伴……”

“只是伙伴吗?山本武,狱寺隼人,甚至是六道骸,他们受伤的话,你也会这么担心吗?”

“我不知道……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

“云雀学长很强,也很不服输……云雀学长受伤的话,一定是很严重的伤……”

“只是担心我,每晚都睡不好吗?他们出事的话,你也会哭得这么伤心?”

“不是,我、我……”

“沢田纲吉,抬起头来。”

沢田纲吉抬起头,对上了云雀恭弥温柔浅笑的眼睛,紧接着,他看到对方的脸在自己眼前不断被放大——

云雀恭弥低头吻上了沢田纲吉的唇。


除了对方唇瓣传来的柔软触感和温度,沢田纲吉还闻到了云雀恭弥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洗衣粉漂洗过的,日光浴里浸润过花香的味道。

很温暖,很好闻。

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花呢?

好像在哪个清晨闻到过。

又好像不仅仅是闻到过。


——“唰”。

记忆里似乎也有这么一个声音。


那是某个清晨,沢田纲吉趴在课桌上即将睡着的时候,有人打开了他桌边的窗户。


初春残余的凛冽寒风被那人矫捷的身姿轻轻一掠,转瞬消融。

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推窗而入,来到了沢田纲吉身前——他俯下头,在沢田纲吉的额头落下了一个短暂青涩的吻,又咬住他耳朵说了轻轻的几个字。


现在回想起来,对方那时说的……

好像是……


“我喜欢你”。


想起一切的沢田纲吉害羞得红了耳朵,觉得自己心脏震动得像是要从胸口蹦出来了,心脏跳动的频率快得像密集的鼓声。心里仿佛有个小人在不停地滚来滚去,滚来滚去:“啊啊啊啊!云雀学长他喜欢我!”


被两人忽视已久的纳兹本来已经生气地伸出了爪子准备挠人,还准备张嘴咬人一口。但是忽然间,躁动不安的纳兹就乖巧了下来,还发出了极为甜软的,小猫踩奶时呼噜噜的声音。


云雀恭弥抱着沢田纲吉静静地吻了一会儿,离开前还凶恶地在他的唇上啃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咬痕:“如你所说,我很强,别瞎想了。从今天起,好好回家睡觉,再破坏风纪夜闯学校……这就是惩罚,明白?”

这次沢田纲吉的脸直接熟成了一颗红苹果,只会一个劲儿地猛点头。

云雀恭弥这才满意地放开他。


随后他低头一看,怀里某个小家伙居然一脸幸福的陶醉表情,于是开始和沢田纲吉研究另一个问题。


“话说,你之前做噩梦的时候,哭了吗?”

“我……”

“说谎会被咬杀的噢。”

“……是有哭过……”

“怪不得。”

“啊?”

“你哭的时候,这个家伙也在哭啊。”

“纳兹它……在哭?”

“是啊。哄了好久呢。”

“……云雀学长也会哄人的吗……”

“哄人我不会。小动物的话,可以试一试。”

“噢……”

“怎么,想被我哄哄看吗?”

“……咦?”


“你要是有这家伙一半坦诚的话,我也可以哄哄你的。怎样,要试试看吗?”

“……你想我怎么坦诚啊……”

“很简单啊……你不是还没给我回复吗。”

“……那个,刚刚不是……”

“那个是对你的惩罚。所以你的回复呢?”

“我……我也喜欢你……云雀学长。”

“哄你的话,唱歌可以吗?只有校歌。”

“……你确定唱校歌给我听是哄人的表现吗?”

“你不想听的话就算了。”

“听!我要听!”

云雀恭弥轻笑了一声,然后左手抱着纳兹右手揽着新晋对象,左拥右抱地唱起了歌。


“嘛,这边看来是没问题了。希望『未来』那两个家伙也能这么顺利就好了。”在秘密基地里围观了全程的Reborn喝了口咖啡,心想那边的剧情没能看到结局还真是有些可惜。


——十年后的世界。


通讯受阻半个月来一直未能和总部联系上的云守终于回来了!

沢田纲吉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刚想给久别重逢的爱人一个拥抱,谁知两眼一黑双腿一软整个人昏倒在地上。负伤归来的云雀恭弥都还没来得及处理自己身上的伤,直接抱起人就往医院跑——比起自己的身体状况,他更担心沢田纲吉的。


好不容易带着沢田纲吉做完了各项检查,确认人没事只是太累了打瓶葡萄糖就好,云雀恭弥才肯去接受治疗。处理好伤口的云雀马不停蹄地前往沢田纲吉的病房,看着病床上瘦得焉了吧唧的沢田纲吉,云雀恭弥既生气又心疼:生自己的气,心疼自家那只吃不好睡不好的小橘猫。


医生怎么说的来着?

“沢田大人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长期熬夜加不规律饮食导致的低血糖昏迷,回去多注意休息,规律饮食就好了。”


如果他回来得再晚一点的话,他好不容易喂出点肉、抱起来温暖舒服的可爱小橘猫就要变成难看的熊猫干了!好险!


沢田纲吉醒来的时候,头顶的吊瓶已经打了大半,床边,云雀恭弥正在给他削兔子苹果:“吃完这些就乖乖睡觉。工作什么的都别管了。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噢……”

“怎么了?”

“没有……就是……”

“嗯?”


“……云雀学长,你回来得好慢啊……你知道吗,你没回来的时候,我经常做一个梦。梦里你出现了,又丢下我走了……每次做这个梦,我都好害怕……我好怕你像梦里那样再也不回来了……幸好你回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抱歉,我回来晚了。害你担心了,纲吉。”


“不是云雀学长的错。云雀学长能平安回来,我真的很高兴……要怪就怪白兰,非要给计划取这么不吉利的代号,害得云雀学长这么晚才回来……都是白兰的错。”

“好,都怪白兰。下回见到他,我一定咬杀他。你乖乖睡觉。”

“最好能带上正一君,让他顺便把人带去寺庙除个晦什么的看看。”

“好。所以你能乖乖睡觉了吗?”


“云雀学长,我想听你唱歌。你唱歌哄我睡觉可以嘛?”

“嗯?你有什么想听的歌吗?”

“……《春宵情歌》。”

“那首……”

“很应景啊,不是吗?而且……你要哄我的话,就应该听我的嘛。我想听你唱这首歌,你答应我好嘛?”


看着病床上小脸苍白还努力冲自己扬起笑脸的爱人,云雀恭弥只得举手投降:“好,我唱给你听。你躺好,乖乖睡觉。”


他给沢田纲吉盖好被子,又俯身给了沢田纲吉一个充满怜惜的,饱含着想念和缱绻爱意的,温柔的吻,轻声地歌唱了起来。


“春光撩我心弦,春雾缭绕淡淡似云烟,相思 相怨 多惆怅,思君 恋君辗转长夜难眠,窗外灯笼轻摇摆……夜呀 温柔的夜呀,灯光在水中粼粼闪闪,思君 恋君 到如今,又听那金丝鸟儿报春晓……我愿化做春天里的花儿相伴……我愿化做风儿与你天涯相伴…… ”


窗外,空中的云朵如棉花糖般甜蜜缱绻,阳光和风合奏出温暖的歌,长高的树苗抽出了新枝,翻飞的樱花翩翩起舞,小鸟和蝴蝶正追逐打闹。

春光柔软。

爱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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